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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城亚丁:你爱去不去。

这是一篇随意记录的游记,表达自己的所见所想而已。

第一天—去程—往八美镇之路

早上七点二十九分三十六秒,乐山牌黑色商务车载着六人团队,奔赴与离天空最近的稻城亚丁的约会。可能是因为起得太早,还提不起兴奋的劲,起初大家也不怎么交流。“师傅,什么时候到墨石公园?”终于还是坐在后排的我打破了寂静。其实什么时候到都无所谓,这只是一个开启话题的问题,果然大家开始聊了起来。

车从雾气罩里穿过,窗外的灌木丛无精打采,只和孤独的电线杆子作伴。我们继续往前,青衣江的水浑浊湍急,被西康大桥切成两段,静态的画面有了动感。

已经忘记了什么时候上了318——这是一条5000多千米的国道,从上海至日喀则,途经八省,沿途风光无限,被誉为“中国人的景观大道”。海拔逐渐上升,4300米的折多山下起了雪,东部的低海拔人群见此情此景无疑是激动的,必须将山、雪、天空和雾的融合体记录下来。

塔公草原并不平坦,但是泛黄泛绿的草地非常厚重,仿佛肩上扛着重重的担子。黑色的牦牛星星点点,附着在草原的斜坡上,仿佛永远也不会掉下来。塔公寺紧挨塔公草原,参观塔公寺的途中,刚好看见虔诚的教徒在朝拜,一跪一拜,异常辛苦与虔诚,这绝对不是物质世界的理解范畴,却是精神世界最大的慰藉。

雨说下就下,塔公寺算不上气势恢宏,却也值得一看,金帆飘扬,在水中画出了倒影。红与黄的搭配,是藏民的标准色。

进入高原一段时间,最担心的时刻终于来临。天黑之时抵达3400米八美镇,头疼逐渐加重,晚餐过后想早点休息,头疼却丝毫不减,好心的师傅拿来了氧气罐却也无可奈何,一夜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终于在第一个夜晚损失了一半生命。

第二天—去程—奔赴稻城县

一夜未眠,早餐过后上路,过了许久,车驶出隧道,终于看见了阳光,几天的雨以及头疼浇灭的激情重燃希望,又回到了期待的时光。

康巴大草原,云影落在草原上,抢走了一部分阳光的面积,草原显得更有层次感。

4718米的卡子拉山看上去并不矗立巍峨,但是有两点可以感受到如此高海拔的真实存在,一是离天空如此之近,二是走快一点就会呼吸急促。

红草地的天色渐晚,夕阳与山峰最后一小时相拥,水面的出奇构造,让我们看见了两个天空,两座山峰,两份阳光,也拥有两份温暖。谁还在意红草或红草地呢!

到达稻城县之前,有一个补给站,讲解员(推销员)耐心给我们讲解了亚丁景区的情况,路途虽不遥远,但是由于海拔高,条件异常艰苦,如果应对不当,轻则头疼、呼吸困难、拉肚子,重则休克,甚至有生命危险。总之上山下山都是巨大的挑战,但是如果提前准备好高原药物、氧气管、水、食物等等,便可以做些应对。于是大家都“自愿”买买买,价格不是问题,功能才是重点,毕竟健康活着才是最大的财富。我看了一个人的账单,3瓶高能维肽264,4罐氧气272,3块士力架24,两块白巧克力20块,两瓶农夫山泉4块,共计584。

第三天—去程—期待亚丁出现

早餐过后,喝一瓶高能维肽预防高反,然后吸了几口氧气,15分钟以内不能吃东西或者喝水。稻城县酒店出发,路遇一片格桑花海,看到格桑花,总是想到王力宏的歌:“手中握着格桑花呀,美的让我忘了摘下”。阳光洒到半山腰,给人温馨舒适感。几颗期待的心奔赴亚丁,探寻神秘而又美丽的高原景色。下车时检视背包,两瓶矿泉水,两瓶氧气,葡萄糖,巧克力,士力架,纸巾,备用衣服(到山上需要羽绒服)等。如果东西太多,负重过大,体力消耗过大,可能还没走完人就累趴了;备用物品太少也不行,维持不了能量、水分还有呼吸,也不易达到山顶。所以背包装什么是一件非常讲究的事情。

亚丁,藏语是离太阳最近的地方,亚丁村有29户人家。景区门票276,需要提前一天网上购买。进入景区坐一小时大巴到达第一个换乘点,步行500米至第二乘车点,这是一段足以让人呼呼大喘的距离。然后,可以选择步行或者观光车(票价60元)至洛绒牛场。大约11点半,我们乘观光车至洛绒牛场,12点吃好东西,休息一下准备迎接真正的挑战。起点,往往都是意气风发的。

穿过木栈道看见了马帮,300元一位,可以骑行一半距离,人马同道,马可以走的路程是相对简单的部分,所以骑马是大可不必的,因为真正的挑战是后半程。一路上散发着浓浓的马粪味,口罩不只能防疫,还可以过滤马粪味。

我们就这样比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走停停,喝水吸氧,偶尔拍几张照片,远方的伪装成雪山的白石山上落下瀑布,一路看着瀑布前进。呼吸急促和头疼始终未断,而随着海拔的上升,情况逐渐加重,休息也愈加频繁,在4200米的高原上攀登总不会那么容易,周围人气喘吁吁的声音不停,一路上带着节奏感的伴随着我们。

途中遇到一位50多岁的大叔,和80岁的老爸一起体验着高原的快乐。坦白说这一段路程对于中老年朋友并不是很友好,但是他们依然愿意体验,这是人生的另一种感悟和追求。当然,看着这个画面,我想到的是一档综艺节目——《爸爸去哪儿》。

长约120厘米,宽约20厘米,高约10厘米,一块厚实的木头,当地人把这个叫做“滑杆”,“滑杆”放在两个年富力强的小伙的肩上,可以坐一个人。半程之后到了最陡路段,前期的体力消耗让部分游客产生了“滑杆”需求。400元一位,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经济就是这么发展起来的。

有人已经在中途放弃,我却从没这么想过,还是怀着满腹期待,期待征服一座山,期待一副美如画的景色。

下午三点多,终于抵达牛奶海。伏尔泰曾经说过:“神圣罗马帝国,既非神圣,也非罗马,更非帝国”。牛奶海,既非牛奶,也非海。只是清澈见底的蓝,周长约一公里的小池子,雪山融化在这个浅浅的洼地留下了一部分水而形成。

牛奶海到五色海450米,步行半小时。每一个台阶都是明显的消耗。三步一喘,五步一歇,没有谁是4500米的海拔治不了的,如果不行,就再加100米。山上风特别大,额骨像是被撕开让风灌了进来,即使带上帽子头也很疼。牛奶海和五色海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去欣赏,千里迢迢奔赴而来,只求一睹芳容,却不见芳容多美。草草参观结束,便开始下山了。大约七点返回返回洛绒牛场,上山约四小时,下山约三小时。虽然只有五千米,但是像我人生最后一段路。

乘观光车至换乘点,还得步行一段距离才能坐上大巴,每一步都在试图冲破精疲力尽的人的承受底线。晚上八点半,剩下1四分之一条命的我到了山脚下的酒店,电梯里来自大连的朋友寒暄了两句,他说:“高反太严重了,来的那天直接到医院吸了两个小时氧气,太痛苦了,给多少钱我都不会再来了。”

第四天—回程—不想留念地赶往新都桥

昨天的长线已经让人怀疑人生,确实没有勇气再去走短线。一阵懒觉过后,踏出酒店大门听听山水的声音,中午时分即踏上返程之路。再次经过天空之城理塘,躺在理塘的河边,听汽车呼啸而过,听河水流淌的声音,听游客开怀一笑;仰望蓝天白云,远看群山连绵,近看牛儿吃草,短暂的休憩却带来了爆棚的愉悦感,希望这一刻可以多一刻。快到雅江的时候,夕阳与月亮同框,山上尽是夕阳的余晖,月亮和我们一样,也是这余晖的观众。这一天在“天路十八弯”处遇交通管制,耽搁了时辰,到酒店已经晚上十一点,饥困交加之际,一顿鲜美的牛肉火锅带来些许的补偿,饭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五天—回程—没有记忆回成都

错过了五点二十的闹钟,匆忙洗漱上车,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已经行驶在318上了。折多山大雾,什么景色也看不见,于是没有停留,继续赶路了。昏昏沉沉到了成都的时候刚好是饭点,鱼火锅之后不久便和驴友说再见了。

后记

这是一段非常奇怪也让人疲惫不堪的旅程,不知道是高反的痛苦掩盖了欣赏风景的喜悦还是风景本身的吸引力就不足。前两天严重高反加期待的心情,坚持奔赴稻城亚丁;第三天走亚丁之后疲惫到怀疑人生以及失望;后两天没有太多的记忆,只想快点回到成都。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仍然是对一种新事物的体验,只有自己体验过了,才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我仍然怀着开放的心态,愿意去体验新的事物,当然亚丁对我来说,不再是新事物。

2020年9月26日至2020年9月30日稻城亚丁之旅。

关于作者: cwhel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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